因為是你

陳皮

Plurk@chenpi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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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靈魂印記：每個人一生會出現一個屬於靈魂伴侶的印記，圖案是單邊的，會和靈魂伴侶的圖案合成完整的圖，靈魂伴侶在相遇的瞬間，靈魂印記會變色、發燙，但遇見靈魂伴侶的機率很低，多數人過完一生都未曾與靈魂伴侶相遇。

 

 

 

 

 

　　「我來——」伴隨著熟悉的要球聲，高高躍起的身影充滿爆發力，瞬間成為球場上最顯眼的球員，彷彿長了翅膀般，在空中飛翔，流暢的肌肉線條和汗水在燈光照射下閃閃發光，讓人產生了錯覺，誤以為對方是幻化成人類的猛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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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美。
　　赤葦在一旁看著，不禁在心底讚嘆，即便看了無數次木兔的助跑、殺球，但他仍不時因對方耀眼的身影感到讚嘆和心動，這世界上優秀的球員那麼多，他卻只駐足於眼前的球星。
　　圓球在空中畫出完美弧形，俐落地彈在得分區塊內，響亮的碰撞聲以及木兔無法掩飾的興奮語氣，鮮明地敲在赤葦耳裡。

 

　　「這球舉得真好——很好打唷！」木兔朝著一年級的舉球員露齒而笑，一掌用力拍上學弟的背，拍擊聲響亮又清澈，聽起來就十分疼痛。
　　「咳⋯⋯謝、謝謝木兔學長，如果有哪裡要修正的，請一定要告訴我！」
　　「嘿嘿，托球的問題還是得去請教赤葦。」木兔彎起燦金的雙眼，手指指向在一直盯著場內動向的赤葦，「因爲赤葦舉的球超好打的！」

 

　　赤葦迎上木兔的視線，忽而感到一陣異樣。
　　好癢，又來了。
　　赤葦撓了撓胸口，隔著運動上衣的胸口正湧上陣陣癢意，似是被蚊蟲叮咬，卻又沒有任何痕跡，既無紅腫，也無咬痕，只是不斷發癢抽痛，尤其是在有木兔在的場合，才會發作的更加劇烈。
　　「赤葦還好嗎？」一旁的猿杙見狀，連忙開口詢問，「看你最近很常抓胸口，是不是生病了？」
　　「⋯⋯有點癢，抱歉。」赤葦輕嘆，忍不住又撓了幾下胸口，「我晚點去找白福學姊借藥膏來擦。」
　　「會不會是靈魂印記長出來了？」猿杙歪著頭，「現在這個年紀差不多都該長了。」
　　赤葦的動作一頓，手指停在胸口，「說的也是⋯⋯確實有可能是印記長出來了。」
　　「那怎麼擦藥都沒用啦，小心不要抓傷自己！」猿杙帶著笑的嘴角彎起，「看來赤葦的印記會長在胸口呢。」
　　赤葦微微蹙起眉，彷彿在思索著什麼，「⋯⋯不知道會是什麼圖案。」
　　「赤葦希望是什麼圖案呢？」
　　「我希望是——」赤葦仰起頭，望向遠處映著光的身影。
　　——和木兔學長一樣的圖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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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淺色的窗簾被微風吹起，細碎的光趁著空隙鑽了進來，投射在木兔渲染著淺紅的臉上。
　　兩人的書包整齊地疊放在房間一隅，假日說好要一起做功課，桌面上還攤開寫滿筆記的課本，原子筆寫到一半被主人放置，深藍色的墨水停頓在空氣中，明明是應該用功讀書的場合，兩人卻在鋪著柔軟地毯的桌下滾成一團。
　　「呼啊、赤⋯⋯赤葦喜歡這樣的嗎？」豆大的汗水自光潔的額頭滑下，停在鼻尖，木兔臉上似笑非笑的笑意加深了。
　　「木兔學長才是，寫作業為什麼要戴護膝，根本是騙我來你家打球的吧？」
　　「哈啊，被發現了⋯⋯」
　　被長版護膝包裹住的大腿還帶著運動後的熱氣，蒸騰出的汗水將布料暈出一片深色的水氣，赤葦的手掌探了進去，緊繃的布料貼合著赤葦的手背，掌心的手汗和木兔的汗液混合在一起，分不清是誰出的汗更多。
　　赤葦的指腹在充滿彈性的護膝中遊走，滑過木兔緊實的大腿肌，流暢的肌肉線條分明，凹陷進去的淺溝充滿汗水，赤葦輕輕勾起手指，捲走黏在肌膚上的薄汗，木兔的呼吸一顫，壓低的興奮喘息吐在後輩耳畔。
　　木兔的呻吟無疑是最佳的鼓勵，赤葦揚起嘴角，露出不明顯的笑意，他緩緩地褪下貼在木兔腿上的護膝，長時間穿戴護膝的淺淺紅痕印在木兔皙白的大腿。
　　「赤葦⋯⋯快點啦⋯⋯」木兔的腿動了動，催促赤葦加快動作。

　　赤葦應了聲，卻沒有繼續動作，任由木兔的護膝掛在腳踝晃呀晃，他垂下眼睫，俯身親吻木兔充滿汗水浸潤的肌膚，木兔發出小聲的驚呼，反射性想夾緊雙腿，但赤葦的手早已箝住木兔的大腿，使木兔動彈不得，只能任憑赤葦主導，後輩的軟唇在平日總是被護膝遮蔽的大腿滑動，恭敬而虔誠地吻著木兔的靈魂印記，潔白的肌膚像張畫紙，閃爍的金紋在木兔的大腿肌膚勾勒出猛禽的輪廓，絢麗的單邊翅膀等待著另一半來完整靈魂印記。

 

　　赤葦瞇起雙眼，指腹在圖案打轉、摩挲，他不禁心想，這麼漂亮的印記，總是被護膝蓋住，真是太可惜了，但這樣也好，只有他能這樣近距離看著木兔的腿部，其他人都無法輕易知道木兔的靈魂印記是什麼圖案——除了木兔的靈魂伴侶。
　　赤葦揚起狹長的雙眼，深色的瞳仁摻著自己也沒發覺的佔有慾，唇瓣在燦金的圖騰上漫遊行走，呼出的熱氣全數灑在木兔的大腿，舌尖刻意描繪著靈魂印記，模仿動物佔領地盤般，執拗地重複舔吻，木兔皎白的皮膚泛著粉紅，被赤葦刻意吸吮過的肌膚竄起熱度，光是這樣舔弄靈魂印記，就已經讓木兔繃緊腰肢，勃起的陰莖早就分泌出清液，內褲裡一片令人煩躁的濕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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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葦，我想要親一下就好⋯⋯」尾音染上情慾的沙啞，木兔撐起身體，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濕軟的嘴唇湊了過來，木兔的雙眼晶亮亮的，討著赤葦的親吻，赤葦的心跳不禁漏跳一拍，有些緊張的回應木兔。四片唇瓣緊緊相貼，手掌忍不住撫上後腦勺，封住彼此的退路，木兔的舌興奮地撬開赤葦的嘴，竄進口腔內，翻攪著津液，硬挺的部位貼得更加緊密，順著呼吸頻率相互摩擦。
　　——根本不是親一下而已，赤葦心想，他滾動喉頭，嚥下木兔渡過來的呼吸，雙腿間的性器隔著布料磨蹭，完全沒有紓解到，反而累積更多、更急欲發洩的衝動。
　　「木兔學長今天騙了我兩件事。」
　　「啊？哪兩件？」
　　「第一個是騙我來你家寫作業，第二個是你剛才說親一下就好。」
　　「哦！」木兔咯咯笑了出來，「那我還要跟赤葦說我騙你的第三件事。」
　　「什麼？」
　　「就是啊⋯⋯」木兔將手掌輕貼在赤葦耳邊，「其實我今天是想騙赤葦來我家做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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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啊、呃嗯⋯⋯哈啊、呼啊⋯⋯」木兔的嘴唇開闔，他看著棲在他身上的後輩，舒暢的呻吟被對方用力頂弄給撞的四散，「赤葦、為什麼⋯⋯衣服不脫掉⋯⋯哈嗯！」
　　「⋯⋯我不想要脫衣服。」
　　赤葦抹去臉上的汗，抽出深埋在木兔體內的陰莖，他示意木兔轉過身、背對自己，換了個姿勢將木兔壓在床上，硬挺的性器再度填滿肉穴，肏入木兔體內更加深處的軟肉裡，透明的潤滑液被噗滋擠壓出來，打濕兩人貼合的連結處，木兔拔高的呻吟不小心竄出，赤紅色的性器一顫，鵝黃色的被單馬上出現曖昧的水圈——赤葦是故意的，他在轉移話題，木兔的直覺總是很準，他捏著床單，隨著律動晃動身體，更多的汗珠從他的耳際滲出，赤葦知道他喜歡哪裡，所以故意一直摩弄、抽插會感到刺激的地方，來阻斷自己的提問，木兔刻意壓著自己湧上嘴邊的呻吟，努力用平穩的語調提出自己的需求。
　　「赤葦⋯⋯我想要、嗯你也⋯⋯脫衣服！」乳尖猛地被赤葦掐了一把，木兔縮緊身體，最後大聲地一股腦說出來，「只有我自己脫光光太不公平了唔——」
　　強烈的快意猛然竄上，硬生生將木兔的話截斷，赤葦的虎口用力聚攏木兔的乳肉，指尖先是按著木兔的乳首，接著快速來回彈弄粉色硬挺的頂端，深埋在肉穴裡的性器停止抽插，赤葦將陰莖退出來些，讓碩大的頭部頂在木兔的前列腺上，僅是貼合膨起的腺體，不再進行抽插，讓木兔體會到什麼叫做「看得到、吃不到」，胸口被舉球員纖長的指尖褻玩、肉壁的凸起又被淺淺頂弄得不到紓解，無法形容的慾望讓木兔忍不住擺動臀部，用絞緊的肉穴去套弄赤葦的陰莖。
　　「哼嗚、哈嗯⋯⋯赤葦好狡猾！」木兔幾乎是咬著牙說出口，但上揚的尾音洩露了他的興奮。
　　「木兔學長⋯⋯呼嗯、嗯⋯⋯」赤葦蹙緊眉頭，「太緊了⋯⋯」
　　「呼啊、哼嗯、啊⋯⋯」木兔賣力扭臀，吞吐嵌在體內的肉楔，用自己喜歡的力道頂開軟熱的肉壁、撞上令人愉悅的開關。
　　少了一層保險套，性器與後穴的摩擦更加鮮明，絞緊的肉粒、性器上的青筋⋯⋯木兔喘著氣，黏膩的嗓音還帶著熱氣，前端無人套弄的陰莖興奮地滴著水，他加快了速度，依照自己喜歡的力道和節奏品嚐著後輩的肉棒，每次深肏就會感受到赤葦飽滿的囊袋撞上臀瓣，腥黏的體液和潤滑液宛如浪潮拍在兩人連結之處。
　　木兔能想像赤葦現在的表情，肯定是抿著唇、滿臉通紅，猶豫著該不該搶回主導權，還是繼續由他開心搖著臀部，找尋自己的快樂。
　　「嗯呃、好像快射了⋯⋯」赤葦斷斷續續的悶哼滿是忍耐，「抱歉⋯⋯今天、沒戴套有點敏感⋯⋯」
　　「赤、葦唔⋯⋯我想要、哼嗯轉正面、唔⋯⋯」嘶啞的音節斷斷續續，木兔喘著，「想看⋯⋯赤葦的、臉射⋯⋯」
　　漲紅的硬挺陰莖抽離柔軟滾燙的小穴，透明的黏液隨即湧出，沿著白皙的大腿根部淅瀝瀝流下，滑過滿是吻痕的靈魂印記，濕潤的粉紅皺褶一開一闔，彷彿在不滿嘴裡的美食被搶走，催促著赤葦再度深入——填滿、餵飽這宛如無底洞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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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回到最初的姿勢，面對面看著彼此，赤葦身上都是汗水，淺色的襯衫吸了汗水貼在身上，木兔主動摸上赤葦的性器，輕輕套弄幾下便滿手濕黏。
　　「好色喔赤葦——」
　　「木兔學長才是吧。」赤葦的話語最後隱匿在噗啾水聲中，昂揚的性器頂端撐開穴口，擠進窄小的肉道，內裡的肉粒親暱地絞緊、貼合，飽滿的酥麻感再度充盈下身，赤葦不禁閉上雙眼，身體因為被包裹住的緊縮感輕輕發顫——心跳、呼吸、血液流動的速度⋯⋯他們是如此的契合，彼此的身體彷彿天生就是為了相遇、結合而誕生。
　　好舒服、好溫暖，赤葦嚥下唾沫，一想到自己的陰莖狠狠插幹入木兔體內的某處，在軟嫩的肉粒打轉繞圈，木兔的身體便會突然絞緊，然後發出讓自己興奮不已的呻吟——
　　「唔！」
　　赤葦撐起身體，掐住木兔大腿內側的金紋，抬高木兔的雙腿，為了更加深入，他牢牢壓著木兔柔韌的腿根，幾乎將木兔的身體對摺，肌肉延展到極限，赤葦明顯感受到身下的人不停抽搐，肉道一陣纏人的緊縮，仰頭喘息的白皙頸部線條浮起青筋。
　　「嗬呃、等、這樣太刺激⋯⋯」木兔咬緊了牙，過於深入的性器讓他的身體反射性抵抗，卻又矛盾於侵入物帶來的愉悅，他的腹部彷彿一團火在燒，分不清是舒服還是痛苦，也許兩者都有，快感和痛感同時並行，意識到赤葦灼人的視線，雪白胸肌上的乳首不由得更加挺立，紅豔的瑰色在後輩的注視下更加鮮明，宛如在乞求赤葦的碰觸。
　　赤葦的手掌撫上木兔鍛煉良好的胸肌，指腹揉壓突起的乳尖，淺淺勾弄再向外拉扯，不意外地聽見木兔帶著快意的驚呼。王牌的呼吸節奏被舉球員那雙總是可靠的手玩弄著，呼出的每口氣都帶著麻酥酥的癢意，扭動著身體渴求更多、更激烈的觸摸，熱切的慾望疊加攀升，汗水攀附在毛孔上，不斷泌出。
　　「嗚咕⋯⋯要射了⋯⋯」木兔的臉上洋溢著緋色的情潮，嘴唇半張著，發顫的呻吟被快感充分浸泡，每一聲都狠狠撞擊著赤葦的理智，「太深嗯——會、壞掉——」
　　才不會壞掉，赤葦沒有說出口，他張口吻上木兔紅潤的嘴唇，將勾人甜膩、讓他無法保持理性的聲音狠狠吞下肚，用舌頭攪亂木兔嘴裡的胡言亂語，安靜的房內只剩唇舌翻攪和結合處的淋漓水聲。
　　木兔嫩白的肉臀被撞成一片赤紅，赤葦熱燙的陰莖重重地搗進木兔被操熟的後穴——米白的腥液猝不及防地飛濺，眼前倏然炸開的白光讓琥珀色的眼失去焦距，茫然地眨著，帶著重量的濁液沿著腹肌四處亂竄流淌，木兔驚訝地看著自己的陰莖未經觸碰就射出精液，嘴唇早被赤葦以口緘封，無法順利發出聲音，身體宛如拉滿的弓弦，繃直肌肉、嘴唇半張而無聲地開闔，後穴軟肉任性地纏上赤葦，絞緊硬挺的性器。
　　「呼嗯⋯⋯」赤葦喘著氣，滾燙的汗水滴在木兔的頰邊，深埋在木兔體內的陰莖顫抖著將精液射出，敏感的龜頭剛射精結束，禁不起木兔的肉穴再度夾緊，赤葦想退出來，沒想到木兔健壯的雙腿突然纏上赤葦的腰間，拇指揪著赤葦的襯衫下擺，得逞的笑意浮現在臉上。
　　——糟糕！赤葦突然明白木兔要換姿勢的原因了，但為時已晚，木兔一把扯開赤葦白色的襯衫，塑膠鈕釦脫離縫線控制，朝著四周飛散開來。
　　赤葦伸出手，試圖想在空中撈幾顆鈕釦，他的襯衫失去遮蔽功能，上半身赤裸裸地映在木兔眼前，最不想被看見的秘密徹底攤開在木兔的視線之中，一切都完了。
　　「所以——赤葦是因為這個才不脫衣服？明明都熱得滿身是汗了耶？」
　　「⋯⋯⋯⋯」赤葦頷首默認，垂下眼睛打算將衣服穿好——即便衣釦已經寥寥無幾。
　　木兔伸出手，指尖擦過赤葦的左胸，在泛紅的肌膚摩挲，接著伸出軟舌，親吻赤葦胸口新長出、還有些發癢的圖案，新生的印記明晃而顯眼地霸佔赤葦的胸口，翠綠的紋路猶如葉脈般伸展蔓延，在赤葦平滑的肌膚勾勒出一片葉狀的圖騰，沿著胸口淌下的汗水如若葉片上的露珠，滑過細膩的肌膚紋理，被木兔張口舔去。
　　「鹹鹹的。」木兔彎起嘴角輕輕一笑。
　　「⋯⋯木兔學長⋯⋯我⋯⋯」含糊的話語混雜著鼻音，赤葦抽抽鼻子，他抹了抹眼角，想將眼前濕熱的水意抹去。
　　木兔噘起嘴唇，親暱的吻上赤葦的眼角，「我最喜歡赤葦啦！」
　　「但⋯⋯」赤葦猶豫地看著木兔澄澈的眼，無法說出藏在心裡的秘密。他是個貪婪的人，想要木兔，還想要得到靈魂伴侶的印記，渴望萬無一失的將木兔留在身邊，完整地擁有這顆明亮的太陽。
　　「赤葦一定在想我們不是靈魂伴侶，以後會分手對吧？」
　　「⋯⋯⋯⋯」
　　「我說中了？」
　　赤葦停頓許久，才緩緩發出音節，「⋯⋯嗯。」
　　「如果靈魂伴侶真的出現了，那我會跟他說，我已經有赤葦了，過得很幸福。」木兔張開雙臂，給赤葦一個濕漉漉的擁抱，「所以——赤葦的靈魂伴侶如果出現了，也要跟他說你有我了喔！」
　　「嗯。」赤葦垂下眼睫，在木兔耳畔輕聲說道，「我會說的。」
　　「圖案不一樣也沒關係。」木兔的手指揉弄著赤葦亂翹的頭髮，「反正我運動都戴著護膝，平常也穿著長褲，印記都被遮起來了，這樣對方就找不到我了，我很聰明對吧？」
「不愧是木兔學長。」歪理，靈魂伴侶才不是靠視覺感應的，赤葦心想，但他仍不動聲色點了點頭。
　　「赤葦的表情現在可是很誠實喔，就跟你的身體一樣——」木兔笑嘻嘻地說，他扭了扭身體，些許白液從窄小的後穴滲出，「赤葦射了好多唷，整個屁股裡都是⋯⋯」
　　赤葦一驚，想起自己還插在木兔體內，連忙想將性器抽出，沒想到木兔突然使力一夾，圈狀的肌肉緊箍住半硬的陰莖，酥麻的快意迅速再度聚集，「等一下⋯⋯木兔學長、我們該寫作業了⋯⋯」
　　「禮拜一不用訓練耶⋯⋯」木兔揚起嘴角，暗示意味極強地在赤葦耳邊說，「赤葦不想再做一下嗎？」

　　甜膩的低語對血氣正盛的高中生來說是十足的誘惑——而赤葦也確實上鉤了。
　　既然渴求著彼此的慾望都是真的，那麼儘管專注眼前就好。

 

 

 

＊

 

 

 

　　「赤葦——你看！」木兔獻寶般地從書包裡抽出包著透明塑膠套的紙片。
　　「這是⋯⋯？」
　　「小時候很常玩的呀？赤葦沒玩過嗎？」木兔興奮地拆開包裝，將有點厚度的紙片放到赤葦手裡。
　　赤葦左右端詳上頭的材質，紙片上印著兩張一樣的藍綠色紋樣貓頭鷹，摸起來還有些突起，「紋身貼紙嗎？」
　　「沒錯！答對了！」木兔開心地說，「等一下把圖案剪下來，用水敷一下就會印在皮膚上了。」
　　赤葦看著相同的圖案，加上木兔的行為，瞬間瞭然木兔的想法，不需要花費半秒，也不用多加詢問——他的學長正在用他專屬的方式來消除自己內心隱隱的不安。
　　赤葦勾起嘴角，覺得自己似乎吃到一口甜甜的棉花糖，綿軟的甜味大量湧上，他伸出手，穩穩地接住木兔遞來的紙片。
　　「我們一起來印吧，印在手背上。」
　　「好，我來幫赤葦用！」

 

 

 

　　「你們兩個手上那是什麼？」木葉彎腰撿球時不經意看見木兔和赤葦手上一左一右的圖案，但在脫口詢問的瞬間不禁感到後悔，來不及了。
　　木兔咧嘴一笑，得意地揚起右手，彷彿很開心終於有人發現圖案的事，「這是我和赤葦專屬的印記喔！」
　　哦——早知道就不問了，完全是戀愛的臭酸味，木葉心想，木兔臉上那明晃晃的笑容太刺眼了。
　　「木葉你現在的表情很失禮喔！」
　　「欸——我不可以這個表情嗎？」

 

　　一如往常的笑鬧聲在體育館迴盪，木兔光太郎依然是木兔光太郎，那個堅定自己目標、認真前進的王牌——
　　平凡日常的磨合、一起經歷過的比賽、心情上的高低起伏，讓他們更加了解對方，努力成為最適合彼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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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葦朝著照進玻璃窗的日光舉起左手，紋身貼紙上的亮粉亮晶晶的，和木兔一樣閃閃發光，他瞇起雙眼，輕柔地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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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兔學長，我已經到你家了，飯菜都準備好了，等你回來就可以直接用餐了。」
　　『好耶！我今天狀態超好的，扣超多球，肚子都快餓死了！好想吃赤葦醃的小菜⋯⋯』
　　「路上小心，待會見。」
　　『嗯！』

 

 

 

　　他瞥了眼牆上的時鐘，時間差不多了。
將冒著熱氣的白蘿蔔湯放上餐桌，赤葦取下手中的隔熱手套，滿意地看著自己準備的晚餐，滿桌都是特地為木兔挑選的菜色，營養均衡、蛋白質豐富，可以讓運動員好好修復疲累的肌肉。
　　趁著時間空檔，赤葦簡單打掃一下客廳，拿著抹布沿著方櫃擦拭，視線突然被相框裡的照片吸引注意力——那是兩個人的手，一左一右的手背上還印著熟悉的貓頭鷹圖案。
　　憶起高中那時，他總是患得患失，在靈魂印記長出來前，貪心渴望自己是木兔的靈魂伴侶；在靈魂印記長出來後，即使牽著木兔的手、吻著木兔的唇，依舊擔心、害怕著未曾謀面的競爭對手——但這世上會相遇的靈魂伴侶這麼少，即使相遇，卻不一定能相愛。
　　赤葦將擦拭好的相框放回櫃子上，唇角淺淺的上揚，金屬的銀光圈著他修長的無名指，低調的碎鑽鑲嵌在銀環上，現在的他已不再追求靈魂印記，他擁有的是其他東西，更稀有、更珍貴的⋯⋯讓他有勇氣可以面對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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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根本沒有什麼命中注定，只有合不合適——因為是你，所以我是這世上最適合你的人。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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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開了，他的戀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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