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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 is consuming me

#自慰、口交、射精控制

 

*源自同名歌曲

*大致是一些酒后乱性,外加俗套的炮友转情侣

*时隔很久的复健产物,非常荣幸能参与本次企划!祝大家用餐愉快:)

 

 

The thought of you is consuming me

Wherever I am

Whatever I do

 

“干杯,赤苇!”木兔大着舌头说道,举起酒杯,还没碰到赤苇的杯子,手臂就软绵绵地垂了下去,险些砸在烤肉上。喝高了的明星球员当然不在意这些细节,嘿嘿笑了一下,自得其乐地凑到杯子上喝了一大口,嘴唇上沾了一片啤酒白色的泡沫。“木兔前辈喝多了哦。”赤苇抬起酒杯与木兔隔空一碰,却没有阻拦。

 

几小时前,黑狼队刚打完本赛季最后一场比赛,对战AD,稳扎稳打地获胜,木兔还获得了赛季MVP。两队是老对手了,熟人也多,每个赛季基本轮流夺取冠军。

 

此时正是赛后的狂欢时刻,两队队员和前来应援的好友包下了烤肉店,都聚在大厅喝酒吃肉。木兔硬吵着要和两周没见的赤苇单独吃饭,习惯了他们的亲密,众人打趣了几句便把他们赶进侧面的包厢,由他们去了。

 

门外爆发出一阵欢呼,大概是谁输了酒局游戏。“喂,怎么了啊。”木兔不管不顾地叫道,推开碗筷就要去凑热闹,但此人实在是喝多了,刚欲站起就跌回了座位,金色的眼睛迷迷瞪瞪地看着赤苇。

 

“赤苇,我还想喝。”迷糊了半晌,木兔前言不搭后语地说道。赤苇不置可否,把桌脚还没开瓶的啤酒踢到木兔目前。木兔伸手去拿,差点要碰到时,黑色的皮鞋却毫不留情地把酒瓶拨到一边,他捞了个空。

 

“赤苇——别逗我了——”木兔拖着长音撒娇般叫道,看着赤苇站起身,挡住了烤肉店暖黄的灯光,在他面前落下一片阴影。

 

 

The thought of you

Is consuming me

 

“该回家了,木兔前辈。”目光扫过木兔结实的手臂、宽阔的肩线,然后是裹在宽松T恤里也嫌拥挤的胸肌,赤苇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Your eyes

Your skin

Your smell

Your feet

Your hands

My hands on you

 

木兔已然进入酒后发懵的状态,他肤色很白,此刻酒劲上来了便泛着红,浑圆的猛禽眼睛有些迷茫地聚不上焦。赤苇把木兔扶到肩上。比赛后木兔洗过澡,贴近了就是淡淡的薄荷味,勾着赤苇的脖子,脑袋像大型犬一样不安分地蹭着他,被扫了一眼有点委屈,但还是老实下来。

 

两人挪到大厅时一群人闹哄哄地在玩牌,注意到他们后体贴地放低了声音。赤苇笑着示意两人先走一步,叫来店员支付了两人的份额,又多留了一些请众人喝酒,祝大家玩的开心。

 

走出烤肉店,夜晚的凉风吹得木兔稍稍清醒了。一米九多的男人压在身上还是让赤苇有点吃力,木兔感觉到了,自己说贴着好热,便倚靠在路灯下。赤苇打了车还没来,有些烦躁,绕到下风口点烟。他低头看着木兔向他伸出的手,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还是在那只手垂下去前牵住了。

 

两手交握,掌心相贴,木兔讨好似地,有一下没一下地蹭他。赤苇叼着烟,挑眉看着木兔的小动作。“木兔前辈今晚开心吗?”他偏头吐出烟雾,抚摸着木兔手上因打排球磨出的茧。

 

“赤苇生气了。”木兔小声说道,“我不该喝那么多酒的。”

 

“多吗?前辈刚才还说想继续喝呢。”赤苇故意道。

 

木兔心虚地踢开地上的一块小石头。“赤苇现在也在抽烟。”他转移话题,把赤苇拉近了,用脸去蹭他的手。

 

 

Your heart

Your tenderness

Your touch

Your stubbornness

Your bitchiness

 

抵达木兔的公寓时已经是深夜,仗着夜深人静无人打扰,木兔一进楼道就整个人挂在赤苇身上,先是小心翼翼地挠赤苇的手,见他反应不大,又得寸进尺地拉着赤苇摸他的胸口。永远不懂木兔到底有多少精力,赤苇无奈。手掌下隐隐能感到木兔的心跳,比平时要快。

“进门了再说。”赤苇揉了一把,低声警告道。

 

木兔却执拗地挡在他和门之间。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木兔借着酒劲,圈起手指吐了吐舌头,金色的猛禽眼睛盯着赤苇。

 

“想被赤苇操,现在就想。”

 

赤苇笑了一声,摘下眼镜。

 

 

Your friends

Your family

Your favorites

Your insights

Your outsights

 

木兔被赤苇压在门上亲吻,来不及吞咽的津液弄得湿漉漉一片。赤苇隔着衣料揉他的屁股,弄得他有点站不稳,环着赤苇的脖子热情地回应。

 

上衣被掀起,带来一阵凉意,木兔喘了一声,意识到自己玩过火了,羞耻地抓住赤苇的手。“木兔前辈怎么反悔了。”赤苇说道,不给木兔回答的机会,捏着他的下巴又吻了上去。“想被操的话,就先把衣服脱掉吧。”被扯下裤子时木兔狠狠抖了一下,眼泪都激出来了,讨好地蹭着赤苇的嘴唇,一个劲地撒娇道歉。

 

进门后两人在玄关处又亲了一阵,鞋柜储物台上摆放的照片噼里啪啦倒了一片。停下来喘息,赤苇只是领带歪了点,好整以暇地拍拍木兔的脸,开了小灯让他看墙壁上的全身镜。木兔的T恤被揉得乱七八糟,短裤也半掉不掉地挂在腿间,看到镜子里自己的狼狈样,羞愤地捂住脸,又被赤苇拉着去摸自己的下身。“木兔前辈精力充沛,不如先玩给我看吧。”

 

 

Your power

Your force

Your wait

 

木兔的手被赤苇按着,隔着内裤抚慰自己的阴茎。喝醉了酒后性器半勃着,隔靴搔痒似的抚弄满足不了他,不自觉地顶着腰,想寻求更大的刺激。赤苇感觉到了,收了手让木兔自行发挥,后者扯开内裤,舔湿了手指圈住阴茎,又碾压顶端,喘息着把分泌出的体液涂在柱身上。

 

“赤苇……赤苇……”木兔知道赤苇想看什么,用力套弄着性器,丢下羞耻一声一声叫他的名字。他有些站不住了,索性滑坐到地上,靠着鞋柜,双腿半开,手臂绷出好看的线条,连带着肩背也绷紧了,微微颤抖着。

 

“弄不出来……”木兔埋头弄了一会儿,酒后的无力让他耐心不足,委屈地仰头看赤苇,拉住他的手,“想要赤苇帮我。”手上沾到了木兔的体液,赤苇让他舔掉,黑色的皮鞋踢了踢木兔的腿让他打开些。木兔乖巧地照做了,分量可观的性器挺立着,前端可怜地吐着水,等待赤苇的照顾。

 

赤苇居高临下,抬脚踩在木兔腿根处,粗糙的鞋底剐蹭过性器的敏感带。木兔一下子弓起身子,又痛又爽,本欲催促的声音卡在喉咙口。他被赤苇按在柜子上,强行把腿挤开。赤苇的手型比木兔细长,看似温柔地拢住他的阴茎,勾勒形状,却恶劣地用指尖挑弄前端的小孔。

 

“想射、赤苇……”木兔呻吟着在他手下挣扎哀求,但赤苇知道这只是情趣的一种,以木兔的力气随时都能结束这场恶劣的游戏。他享受对木兔的掌控,满意他的顺从,半是安慰半是哄骗地让木兔忍耐,蹂躏他的脆弱。

 

“我数十秒。十、九……”赤苇慢悠悠地说道,加快了套弄的速度。

 

“八、七……”抚摸敏感的冠状沟,木兔仰起脖子,爽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金色的眼睛聚不上焦。

 

“六、五……别动啊,木兔前辈。”刻意放慢,木兔的呻吟变得难耐,顶着腰想要更多。

 

“四——”恢复了速度,加快刺激。木兔的小腹绷紧了,把他的手抓得泛红。

 

“三……二——还没到时间呢,想要惩罚吗?”堵住前端的小孔,看似是在帮忙,却恶劣地轻按着。木兔呼吸急促,连连摇头,神智不清地喊着赤苇的名字,像是在哀求,也像是在寻求安慰。

 

“一。”仁慈地放开前端,再套弄着延长快感。木兔眼前一白,低喘着泄了出来,头抵在赤苇肩上,身体不住地痉挛。

 

 

Your food

Your books

Your movies

Your music

Your work

 

木兔被赶去洗澡了,赤苇趁机打扫残局,清理地板上荒唐的痕迹。简直是胡闹,他默默想着,一一把储物柜上木兔和家人、友人的合照扶正,不忍直视。

 

转到客厅里,他只是两周没来,房间便以沙发为中心杂乱起来。没拧紧的蛋白粉罐子、《月刊Volleyball》的最新一期(翻开在木兔的专访那页)、两人上次一起看的电影碟片、木兔打结的耳机、被换下的旧护膝……赤苇顺势开始收拾。他自己的欲望没有疏解,此时硬得发痛,又懒惰地希望能通过转移注意力消磨下去。已经很晚了,木兔闹完一通也该累了,虽然是周末,他也不想把两人的作息弄得一团糟。

 

等木兔洗完出来,赤苇也冷静的差不多了,递上去吹风机让他快些吹干头发睡觉,无视了木兔赤裸的上身和跃跃欲试想说些什么的表情。

 

但木兔最擅长的就是打破他的计划。

 

 

Your muscles

Your hair

Your secret places

 

赤苇推开浴室门,就见木兔盘腿坐在床上等他,浑身上下只剩挂在脖子上的毛巾,连本来穿着的短裤都脱了。见他出来,木兔还绷了一下肌肉,仰头冲他露出天然无害的笑,不健康的心思昭然若揭。

 

“快些睡吧,木兔前辈。”赤苇无奈,调整呼吸,扭头不去看他腿间的隐秘部位。

 

“我对赤苇没有吸引力吗?”木兔摆出委屈的神色。发胶被洗掉后他银色的头发自然地垂下来,吹干了就呈现出微微蓬松的状态。更像某种大型犬了。赤苇伸手揉了一把,然后抚过木兔的脖颈、肩背、手臂、腰线。

 

“……”欲望还是轻而易举地吞噬了理智。

 

 

Your closeness

Your distance

 

木兔贴上来,用嘴唇蹭了蹭他。赤苇摸着他的脸吻上去,在唇舌相交间夺回了主动权。两人刷了牙,嘴里是一样的薄荷味,难分你我。

 

分开时木兔的嘴唇被他啃得有点肿,在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下泛着水光。

 

 

Your problem

Your troubles

 

木兔其实不擅长口交,两人平时也不玩这套,总觉得像在虐待对方,一般都是互相撸管,然后满足木兔一些额外的需求。此时木兔跪在床上,对着赤苇复苏的性器露出一点迷茫。

 

“张嘴。”木兔照做,赤苇的手指夹着他的舌头玩似地逗弄一会儿,又轻轻摩挲他的虎牙。“注意牙齿,木兔前辈。”抽出手指,将木兔的脑袋按下去,让他含住他的阴茎。

 

木兔的头埋进赤苇胯间,没完全含进去但顶到了喉咙,不太舒服地闷哼一声。

 

 

Your sweat

Your tears

Your spit

 

湿软的口腔包裹住性器,木兔哼哼唧唧的声音像催情剂一样,弄得赤苇头皮发麻,鼓励一样抚着木兔的后脑勺。木兔的舌头不太熟练地绕着柱身舔舐,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从嘴角溢出来,被赤苇轻轻擦去。

 

逐渐习惯后,木兔含着赤苇硬挺的性器吞吐起来,时不时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视觉和感觉上的双重刺激。赤苇喟叹着,垂眼看着木兔卖力地讨好他。

 

木兔尝试给他一个深喉,满意地感到赤苇被激得抓紧了他的头发,失态地顶腰压进他的喉咙。忽如其来的窒息感弄得他干呕一声,冒出冷汗,生理性泪水也涌了出来。

 

 

Your occupation

Your protection

Your brutality

 

木兔的嘴角被磨得发麻时,感到赤苇加快了抽动的速度,知道他快射了。较劲一般忍着不适,又给赤苇深喉。赤苇呼吸急促,想抽出来,木兔却不依不饶地追上来,火上浇油地舔舐、吮吸。

 

“咳咳、……”赤苇终于扣着他的脑袋,低吼着射了出来。木兔被精液呛得咳嗽,有一部分液体从口中溢出,沾在脸上。

 

“……抱歉木兔前辈。”赤苇缓过神后,连忙抽出性器,伸手让木兔把精液吐出来。“那个……脏,快吐出来吧。”木兔自然不依,吐舌让赤苇看他口中的精液,又刮下弄到脸上的白浊,舔舐手指,金色的猛禽眼睛盯着赤苇,随后喉结滚动,缓缓地咽了下去。

 

赤苇呼吸一滞,刚发泄完的性器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Your dark

Your light

Your cock

Your cock

Your cock

 

今晚注定是不眠夜了。赤苇叹息,去摸木兔的下身。木兔的阴茎硬得滴水,后穴也已经被扩张过,翕张着等待他的侵入。“木兔前辈真是精力无限啊。”警告地在木兔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两周没和赤苇做了,整整两周!”木兔跨坐在赤苇身上。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微弱地照亮他的侧身,大半身体都在阴影里。金色的眼睛倒是带着点光,直白地写着欲望。

 

“就算我不在,木兔前辈也会自己玩吧。”赤苇的手指在木兔的敏感点附近威胁地打转,感受到木兔紧张地绞紧了,“有几次?”木兔逃避地没说话,赤苇毫不留情地剐蹭过他的敏感点。“一次?”木兔被激得弓起身体,颤抖地吐息。“两次?三次?”又蹭了两下,木兔爽得直翻白眼,仍是呜咽着摇头。“那就是每天都?”赤苇几乎要笑出来,加了一根手指,抽插两下,对准那块可怜的凸起按压。

 

“呃!……”木兔绷紧了小腹,阴茎抽搐两下,竟直接射了出来。后穴痉挛着把赤苇的手指吃得很紧,分泌的体液和精水溅得两人腹部湿漉漉一片。

 

 

Your laughter

Your scream

Your curse

 

赤苇没想到木兔如此快便交代出来,喉头发紧。一手给大型犬顺毛一样抚摸木兔的脊背,另一手继续搅弄着延长他的快感。木兔缩在他身上半天说不出话,只是抓着赤苇在他体内作乱的手,不知是抗拒还是索求。

 

“赤苇太坏了。”半晌,木兔控诉道,咬了一口赤苇的肩膀,被赤苇拉下来吻了一会儿。

 

“是木兔前辈太敏感了。”赤苇说道,饱含暗示地揉捏木兔饱满的臀肉,“告诉我到底自己弄了几次。”

 

木兔支支吾吾半天,干笑着说不记得了。“但是没有每天都弄。”他诚恳地说道。屁股上结结实实地挨了赤苇一巴掌,他哀叫一声,连连说下次不敢了。

 

 

Your walk

Your move

Your needs

Your fun

 

床头柜里只有一个空盒子。木兔邀功似的,说他昨天买了新的,下床去拿。赤苇明明记得两周前还有剩,看着木兔赤裸的背影,运动员的身型赏心悦目,但他心里却说不出的烦躁。应该不是去找了别人吧。他目光暗了暗。

 

木兔走回来时,发现赤苇面色不悦,讪讪地解释说自己用手指弄的时候把套用完了。“嗯。”他暗暗松了口气,仍是烦躁。

 

木兔爬上床,给赤苇硬挺的阴茎戴上套,抚弄几下,就迫不及待地想往上坐。赤苇摸着他的腰让他别急,伸手帮木兔撑开他的后穴,前端在穴口摩挲着,被木兔心急地吃进去。

 

“好舒服……”木兔的腿跨在两侧,手臂环着赤苇的脖子,一寸寸地坐下来。他双眼失神,身体承受不住地发抖,只觉得全部感官都冲到了后面。

 

“前辈放松一些。”赤苇被绞得头皮发麻,深顶进去,漂亮的手指夹着木兔的乳尖玩弄。木兔涨红了脸,一阵喘息,努力容纳异物的入侵。

 

木兔适应的很快,一会儿便开始起伏,夹着赤苇的阴茎取悦自己。赤苇坏心眼地忽略木兔再度抬头的性器,揉弄他的小腹,时不时趁木兔没有防备,深顶进去,惹得木兔又是爽又是涨地呻吟,收紧了手臂,贴在赤苇耳边断断续续地说好大、还想要更多。

 

 

Your peace

Your war

 

运动员的身体也不是铁打的,木兔自己动了一阵便实在体力不支,浑身起了一层薄汗,倚在赤苇怀里喘息。“木兔前辈闹够了吗?”赤苇翻身将木兔压在身下,木兔的腿顺势勾在他腰上,故意说不够久、不够深。赤苇两巴掌打在他饱满的臀肉上,按着他操弄,逼得木兔眼泪汪汪地求饶。

 

“太吵了,木兔前辈。”他忽然捂住木兔的嘴巴,“整栋楼的人都会听见你叫床。”当然是夸张,但木兔很吃这套,狠狠挣扎一下,后穴一下子绞紧。赤苇差点缴械,恶狠狠地加重了手上的力气。木兔几乎窒息,眼泪溢出来,金色的眼睛雾蒙蒙地笑,却不依不挠地舔赤苇的手,大有不被操死不满足之意。

 

 

Your gifts

Your dreams

Your desires

Your sex

 

最终结束时,赤苇套弄着木兔的前身,两人同时射了出来,汗津津地抱在一起喘息。赤苇抽出来时,木兔一阵哼哼。他真的累了,几乎当场就要睡着,被赤苇强硬地薅起来清理。

 

公寓的浴缸不算小,但挤下两个成年男性总有点勉强。赤苇时刻警惕不能再擦枪走火,快速地帮木兔冲洗好,用浴巾裹好他带回卧室,麻利地换了新床铺让他赶紧睡觉。终于善后完,赤苇精疲力尽。放轻脚步走近床榻,躺下时,木兔似有察觉,蹭过来抱他,嘟嘟囔囔地要赤苇给他买章鱼烧。显然是入梦了。赤苇失笑,抚了抚木兔的脸,沉沉睡去。

 

 

第二天两人直到中午才起床。木兔说新学会了蛋包饭的做法,要给赤苇露一手,赤苇便端着咖啡在一旁看着。木兔用番茄酱歪歪扭扭地挤上LOVE,模仿女仆咖啡店给蛋包饭施魔法,拙劣地比了个心。赤苇笑得岔气,心底却因这种甜蜜温馨的居家感泛起一阵苦涩。

 

木兔要赤苇也给他施魔法,他拒绝不了那双充满期待的金色眼睛,给木兔的那份蛋包饭画上爱心,拧巴地说Moemoe,moemoe,快让蛋包饭变得好吃吧。

 

 

Your attitude

 

“又要等一周才能见到赤苇了,好想你啊。”木兔把赤苇送进车站,戴着口罩和帽子,给了他一个熊抱。发达的胸肌挤压着他,赤苇揉了一把,恶劣地说希望最好是想他而不是想他的阴茎,在木兔的控诉中登上列车。

 

 

Your cockiness

Your smirk

Your strength

Your weakness

 

第二周的周六,木兔来东京找他。两人又是厮混到半夜。最终清理完后,木兔总算好好穿上衣服了,一头扎在赤苇怀里,要他帮他擦头发,湿漉漉的脑袋把水蹭得到处都是。赤苇报复性地拿着毛巾一整乱揉,把木兔搓得晕头转向连连求饶,最后在沙发上乖乖地坐好了,等着赤苇拿吹风机。赤苇把吹风机调到适宜的风速和温度,顺着木兔的发丝吹着,感叹他每天抹发胶居然不会脱发。木兔得意洋洋地说是他天赋异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抓着赤苇问时间,大呼小叫地跳下沙发去找遥控器。

 

“差点就忘了!”木兔把电视调到TBS的S☆1专访,主持人正好在宣布本次的嘉宾。“黑色狐狼队的木兔光太郎,是拿下V联盟本赛季MVP的明星选手。”木兔跟着屏幕里的主持人一起说道,挑起银色的眉毛,炫耀地看着赤苇。

 

赤苇大致记得木兔说过本周接受了采访,配合地发出赞美。

 

“Hey Hey Hey——”木兔露出自信洋溢的笑容,黑金色的球衣裹着健壮有力的肌肉,银发精神抖擞地竖着。如同在球场上一样,他神采飞扬,站起来对镜头摆出“木兔光线”的招牌动作。

 

“帅吧帅吧!”身边的人絮絮叨叨地说道,对着赤苇比了缩小版的光线。“非常帅,木兔前辈。” 赤苇绷着脸,看似像应和,其实无论看多少次,还是会觉得心脏被击中。

 

屏幕上放出木兔的相关资料和六维图。综合能力图上,技巧、力量和爆发力是无懈可击的满格,速度和弹性也十分优越,距离六边形战士只差……

 

头脑:3

 

木兔哀嚎着捂住脸。赤苇哭笑不得地告诉他技巧也是头脑的一部分,让他继续看屏幕上他的具体面板参数。身为攻手必备的扣球参数是满分10分,接发球和救球、拦网也是顶尖水平。“传球是可以通过练习提升的。”他安抚道。

 

页面跳转到本赛季数据统计。极高的进攻数让木兔恢复了元气,得意地说自己果然成了普通的王牌。

 

 

Your history

Your past

Your future

Your beauty

Your ugliness

 

主持人从木兔的过往经历入手,配合一系列照片,向观众介绍这位年轻的明星球员。“木兔选手高中时就在排球赛场上有着不俗的表现,就读于东京的强豪校枭谷学园。”“嘛,我们的队伍可是很强的!春高一起打进过亚军呢……啊啊啊啊不是冠军真的很遗憾。”屏幕里木兔懊恼地拍着脑袋,屏幕外的木兔也捶胸顿足,说着如果他更强一点就好了。赤苇笑了笑,高二那年春高的回忆涌上来,记忆里他曾因为输赢问题陷入不必要的担心,怕自己托不出高技巧的二传,怕因为自己的能力有限妨碍木兔进入更高的平台……自以为是。

 

电视里播着木兔本赛季的精彩片段,搭配专家的解说。主持人时不时询问木兔当时的思路,木兔自信爽朗地回答。

 

“木兔前辈提前准备过吗?”采访里充斥着专业术语,是木兔平时打球不会用的。“赤苇是怎么发现的!就不能配合我一下吗。”木兔挫败地嘟囔。“提前准备的很好,回答的样子很帅气。”赤苇说。

 

木兔跑动扣球的姿态像腾空而起的猛禽,绷紧了一身肌肉,一往直前地要撕碎一切阻碍。眼前的画面与第一次遇见木兔时的回忆重叠,他永远专注于当下的比赛,扣死每一个传入他手中的球。

 

节目组用了一张中场暂停时木兔的特写,是木兔喘着气满头大汗。“我都没注意他们选了这张,我的表情好狰狞!”木兔哀嚎道。赤苇回过神来,安慰木兔这是剧烈运动间隙的正常情况。“木兔前辈在球场上的表现一直很精彩……很赏心悦目。”很性感,很想让人看看那身流畅的肌肉在别的场景下的状态,比如床上。他默默补充,轻抚着木兔的头发,此刻电视里的明星和他窝在同一张沙发上,是他过去渴望的,也不曾想过的。

 

主持人开始询问木兔对于职业道路的进一步规划,木兔毫不思索地回答说会一直打排球。“这是我第一次拿下MVP,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他神采奕奕地保证自己的未来表现会比过去更好,希望大家支持。

 

“很帅吧。”木兔明知故问,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赤苇弯了弯嘴角。

 

天生的明星。

 

 

Your truth

Your lies

 

主持人笑着说期待木兔后续的精彩表现。作为收尾,问起木兔是如何庆祝本赛季的获胜的。

 

“和赤——和大家一起吃了烤肉!还和——还和朋友聚餐了。”电视里木兔堪堪咬住话头,一串话两次险些说漏嘴。赤苇哑然失笑,显然是没准备过的问题。一段简单的寒暄差点把他套晕了。木兔撇着嘴说没有骗人,确实是聚餐吃了烤肉。

 

 

Your boyfriend

Your boyfriend

Your boyfriend

Your boyfriend

Your boyfriend

Your boyfriend

Your boyfriend

Your boyfriend

Your boyfriend...

 

“最后是粉丝们都很好奇的问题。”节目的最后,主持人本着八卦精神,问了木兔的情感状况。“目前没有情感状况,没有女朋友,男朋友——也没有。”木兔结结巴巴地答到,心虚地瞥了一眼镜头。

 

赤苇失笑,告诉木兔一般不会有人把同性算在考虑范围内。木兔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气氛凝滞。赤苇心里隐隐有些烦躁,后悔自己触碰到尴尬的话题。他们并没有公开,连朋友们都不知道两人悄悄搞到了一起。似乎也没有正式的表白和确认关系,只是在某次酒后顺从于欲望,然后顺其自然地发生了第二次、第三次……所以他不喜欢木兔喝酒,这会让他觉得只要木兔喝得够醉、够想要,换一个人也能取代他的位置。

 

男朋友什么的,他想象不出两人如今的关系该如何从疑似炮友转变成健康的恋爱。木兔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来找他索求的呢?他从来不认为亲吻和性爱适合发生在恋人以外的关系中。但他们实在太熟,熟到赤苇能理解木兔的奇怪用词,熟到他能从木兔的微小动作中读出他的欲望和渴求,也熟到他无法顶着被否认、拒绝的可能性去打破一切如旧的表象。

 

木兔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赤苇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一下,又压抑地移开了。

 

 

The thought of you is consuming me

It was never mine

It was never be

 

“那喜欢的类型呢?”电视里主持人追问道。

 

“这个嘛……喜欢能给我托球的,不管多少个都可以的那种。侑侑?他才不会陪我额外加练!他也不温柔,没有——没有我喜欢的那么漂亮。女性二传选手?我没怎么接触过,训练很忙……”

 

啊啊,“能给我托球的”,简直是运动笨蛋。是直白的标准还是狡猾的说辞?赤苇不太想听了,也无意分辨。低头在茶几上寻找烟盒。他在枭谷给木兔托了两年球,可以说是任劳任怨、尽心尽力吧,怎么没听他说……

 

“喜欢的是赤苇。”木兔扭头看他,干脆利落地说道。

 

 

The thought of you

is consuming me

 

心漏跳了一拍,像被强有力的扣球击穿了防线。赤苇惊诧地看向木兔,后者一不做二不休,抓住赤苇准备拿烟的手,铁了心要把话说清。“赤苇好胆小。明明喜欢我吧,什么都做了还不敢确认。”

 

“木兔前辈才是奇怪吧。”赤苇马上反驳道,“是前辈酒后乱性在先,完事了还一边道歉一边问我以后能不能继续。根本就不是喜欢的态度吧。”

 

木兔瞪大眼睛。“道歉是因为赤苇看起来不高兴,问能不能继续当然是因为喜欢啊。赤苇难道是觉得亲亲和做爱是随便和谁都行的吗?”

 

赤苇被木兔理所当然的逻辑搞晕了,头痛地让木兔松手,想去阳台上抽烟冷静一下。木兔坚决不放,说赤苇一生气就抽烟,以后会活不到一百三十岁的。

 

两人不知何时又吻了起来,换气的间隙木兔断断续续地说喜欢赤苇、喜欢和赤苇接吻、喜欢和赤苇做。“前辈的话好多。”赤苇揉了一把木兔的胸肌,手感极佳,想再揉却被木兔拦住了,追着问为什么不说喜欢他。

 

“喜欢木兔前辈,非常喜欢。”他说道,抚摸木兔的脸颊。

 

木兔感觉被戏弄了,追问是不是因为想摸他才说的喜欢。赤苇看着他笑了一下。“当然是因为喜欢才想摸。”模仿木兔的语气,弄得他直呼赤苇狡猾。

 

S☆1专访早已结束。赤苇关掉电视,转头看着赖在沙发上、自称在进行成为彼此男朋友后第一场冷战的木兔。“要做吗,成为男朋友后第一次。”他只是打趣,木兔却真的眼前一亮,爬起来说要做。“明天再说。”简直是体力怪物,赤苇无奈。

 

还是做了。赤苇任由欲望把控,宣示主权一般,在木兔白净的皮肤上留下零零落落的吻痕和咬痕。木兔夹着他,热情地迎合。终于入睡时,赤苇满意地抚摸木兔的身体,明星饱满的肌肉上落满了暧昧的痕迹,脖子上的红痕不是衣物能遮盖的。他想象木兔如何带着一身痕迹训练、比赛,无声地笑了,亲了亲木兔的额头。

 

Fin.

余霜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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