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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eatures in Heaven

2024赤兔创作企划《Body Worship》的投稿。非常感谢阿鲑组织这样的活动!

2024年也十分十分爱赤兔!

 

一直很想写仙台MSBY对Adler之后的赤兔两人,借这次机会写点两个人之后的故事。

标题来自Glass Animals的同名曲,非常推荐用来当BG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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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held me like my mother made me just for you

You held me so close that I broke in t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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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内天满没想到木兔和赤苇吃烤牛舌竟然也约着他一起。本来干劲满满想要回去继续话被腰斩的作品最后七话的分镜,但是面对木兔热情的邀请他也并不想要拒绝,于是答应说一起坐一个小时就去赶火车。

“赤苇也需要赶火车回去吗?”吃到一半宇内站起身需要离开时,木兔放下筷子问宇内身边的编辑。

宇内好奇地看向赤苇,编辑一直也没有给他说过自己晚上的安排,宇内正想开口问要不要一起走。

“不需要,我今晚在仙台留一晚上。”赤苇说完后夹起一块烤得十分嫩的牛舌放到木兔的酱料碟里,“木兔学长,这个给你吃,那个烤老的就不要吃了,我来。”

“哦,谢谢赤苇。”木兔自然而然地接下了。

总觉得自己有点多余的宇内也麻利收拾好东西起身离开了。

吃完烤牛舌后,赤苇自然而然地付了单——因为是外地取材所以公司报销这种理由——木兔戴上自己用来维持隐私的鸭舌帽,和赤苇一起走出烤肉店。本来白天还算晴朗的天空现在深夜后就淅淅沥沥下起了毛毛雨,不足够打伞,但是会在衣服和皮肤上结一层淡淡的水雾。

“我来打出租车吧,前辈你下榻的酒店在哪里?”赤苇背着他的小背包站在街口寻找出租车,只不过不知因为是时间太晚还是下雨时需求量大,平时经常会见到的出租车此时一辆都没有。木兔站在屋檐下看着赤苇的背影,刚刚烤肉时他因着赢了比赛和明天是休息日的想法喝了两口烧酒,现在有点上脑,晕晕乎乎的。

“赤苇。”

“我搜一下出租车公司的电话,预定一个。学长请再等等。”

“赤苇。”木兔又一次重复,他的声音带了点鼻音,有点软绵绵的。

“嗯?木兔学长,你还好吗?”赤苇终于回头,手里的手机屏幕还亮着,照着他的下巴,衬着雨雾,像是一层细细的毛边。

“赤苇,我们去你的住处,好吗?我明天是休息。”

赤苇思量了一下,点点头,“好,去我那里吧。离这里不远,就十分钟的走路,学长你可以吗?”

木兔大概是在傻笑,因为他看到赤苇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温柔。“我们用跑的吧,走,跑起来,赤苇!”

赤苇住的酒店并不是什么高级地方,只是个普通的家庭旅馆,但是很温馨也很干净。木兔随着赤苇一起将鞋子留在玄关处,赤苇和前台正在打瞌睡的老爷爷打了个招呼,说木兔是他的朋友。老爷爷点点头,询问说是否需要什么饮品食物。赤苇询问的眼光看向木兔,见木兔摇头,就礼貌地和对方说不需要,以及今晚就这么休息了。木兔有点想笑,但是他忍住,和老爷爷点头打招呼后,就跟着赤苇的脚步,穿着旅馆提供的拖鞋,走过走廊,上了木制楼梯,然后在楼梯旁的第二个房间门口停下。

赤苇拿卡刷开门后,他回头看了一眼木兔,眼神带了点询问。木兔点点头,“我今晚留宿在你这里,好吗?”

赤苇小幅度地吞咽了一下,点点头。

走进房间,赤苇还没来得及开灯,木兔就稍微低头,吻住赤苇的嘴唇。因着水汽和夜晚还过于寒冷的气温有些冰冷,干干净净的柔软的嘴唇。

木兔听到书包落在地上的声音,黑暗中的赤苇抬起胳膊搂住木兔的肩膀和后背,自然而然地加深了这个吻,不带一丝犹豫。

木兔闭上眼睛,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如此想念这个吻。

虽然是小型家庭旅馆,但是房间自带沐浴间。赤苇擦着头发走出沐浴间,看到的是穿着深棕色条纹浴袍的木兔趴在榻榻米上铺好的被褥上翘着脚,面前摆着一本小说,正看得津津有味。

“木兔学长,你在看书?”这个画面有点过于有冲击力,赤苇顿了一下才发声问,手指摸索着墙边的小桌想找到自己的眼镜。

“是啊,我看你包里有就拿出来看了。”木兔向赤苇笑了笑,继续低头看。赤苇想起自己的包里确实是装了一本用来在电车上消磨时间的公司出版的轻小说,好似是什么异世界重生当厨师之类的简单的故事设定,但是因为作者很会用词,阅读感觉还是不错的。木兔好似也很喜欢,在赤苇换衣服的时候时不时咯咯笑两声。

等他终于想起赤苇合上书抬头,木兔扬起一边的眉毛,“赤苇,你为什么穿了睡衣?”

赤苇习惯穿完整的睡衣,是一套深蓝色带着白色滚边的丝绸高档货,是他在工作两周年纪念日时用奖金买给自己的礼物。

赤苇假装自己没有听懂木兔问话的意思,他掀起被子坐下,拿着手机查看工作邮件,“嗯?要睡觉啊,就换上睡衣了。”

木兔将自己对这答案的不满完全展现在了自己的脸上,他把书丢到榻榻米上,凑过来,手臂搂住赤苇的腰。起初动作稍微有些试探性,在发现赤苇并不拒绝后,他的小臂紧紧贴住赤苇的腰,手掌拢住赤苇的胯骨,拇指勾近睡裤宽松舒适的松紧里。

“赤苇,”木兔抬起头,他的头发因为还带着水汽耷拉在脑袋上,看着异常温顺柔软,他轻声念赤苇的名字。

在高中时期很长的一段时间,赤苇以为自己的学长将会是永远长不大的一个人。他坚信这个人会一直保持着咋咋呼呼的性格,会一直很大声到隔着一整个走廊都能听见,会一直情绪不稳定并且需要自己。直到木兔高三那年的春高,这个人又一次打破了赤苇所有的认知,成长为赤苇不熟悉的样子。赤苇为此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恐慌,在过了几年后的现在总算是能自我管理好这些只属于他自己的情绪。只是木兔这一声轻柔的称呼他的名字,又让他恍惚。他好似从没听过木兔如此柔软地称呼过自己。

“你总是能让我惊讶,学长。”赤苇抚摸着木兔的脸颊。

木兔的嘴角扬起,“脱掉衣服,赤苇。”

赤苇听话地开始解扣子。

丝绸睡衣被赤苇叠好放在一边,木兔伸手替赤苇脱掉了他的深蓝色的四角内裤。如此坦然露在木兔的面前并不是第一次,但是距离上一次是有一点时间了,赤苇努力让自己习惯,为此他决定做点什么让自己分心,于是将手放在了木兔裸露在外的胸口上。“学长,我来给你脱掉浴袍。”

“好啊。”木兔顺从地张开手臂,让赤苇的手伸进浴袍里,像是剥开水果一样剥开了薄薄的布料。腰间松松绑着的腰带因为上半身的动作也松开落在一边,赤苇并不惊讶于木兔没有穿内裤,但是一下子看到对方的私密处,还有已经半硬的阴茎,仍然让他呼吸一窒。

“赤苇,你真的很可爱,尽管都看了无数次了,但还是会惊讶?”木兔抬起屁股让赤苇将浴袍顺利脱下来也丢到榻榻米上,毫不廉耻地在白色的褥子上张开双腿,让自己在赤苇眼前暴露得更彻底。

赤苇的手像是被吸铁石吸引的金属,毫不犹豫地黏在了那双明显属于运动员的大腿上。木兔从高中时候就习惯在穿运动短裤时还穿护膝和紧腿裤,双腿没有一点晒痕,和他的双臂比起来显得白皙无比。赤苇张开手掌用手指丈量着木兔大腿肌肉的周长,和上一次见面时丈量的数字对比,得出粗了一点点的结论。他捏了捏,有些硬但是充满弹性的手感,是又长了点肌肉。

木兔的胳膊肘撑在身后,他向后仰着,屁股稍微挪了挪,靠近赤苇,张开的膝盖几乎要把赤苇圈住。

赤苇的指腹划过因为木兔因为稍微用力而明显起来的肌肉线条,一路滑到腿根,揉过那里又嫩又生涩的薄薄的肌肤,又再一次划回来,在膝盖骨的凹陷处打着圈圈。木兔的呼吸稍微急促了点,他身前的阴茎又硬了一点,开始变得湿润。男人歪着头,耷拉的刘海下双眼有些雾茫茫地盯着赤苇。

“赤苇,你什么时候开始戴眼镜的?”木兔突然问,声音有些沙哑。

赤苇想了一下,“三个月前,检查视力时发现自己有些近视,医生推荐我配了这副眼镜。”

“我已经有三个月没见你了吗?”木兔再次仰头,看着天花板,他叹息,“我以为比三个月更久。”

赤苇倾身向前,吻住了木兔的嘴唇。

口舌分离后,赤苇急促地呼吸着,将吻落在木兔的下巴,脖颈,锁骨,肩头,一路来到上臂,小臂,还有手掌。他一直吻着,将无数个吻落在这具有力又完美的躯体上,他感觉鼻子有点酸,“我也很想你,木兔学长。”

木兔抬起一只手搭在赤苇的头发里,他的拇指揉了揉赤苇右耳上方。

将碍事的眼镜拿掉,赤苇眼前变得有些模糊,他仍旧低头亲吻着木兔身上的每一处,从肚脐到肋骨中央,到已经立起的乳头。木兔轻轻哼着,膝盖磨着赤苇的胯骨,非常温柔地催促。

赤苇摇摇头,咬住木兔的左边的乳头,轻轻施力,让木兔发出小小的尖锐的吸气声,“学长,我会亲吻你身体上的每一处。”

木兔笑了出来,他捧着赤苇的脸让他抬起头看着自己。木兔脸上的笑容过于温柔成熟,让赤苇又一次恍惚。三个月的时间,木兔又变得让赤苇觉得陌生。他吞咽了一口,顺从地让木兔引导着自己同他亲吻。木兔的吻落在赤苇的眉头,眼角,鼻尖,最后落在赤苇的嘴唇上,木兔的舌头轻轻舔过。“你真的太可爱了,赤苇。”

又是这句话。赤苇再一次将自己的吻落在木兔的皮肤上,他抬起木兔的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从大腿吻到膝盖,又向着小腿吻过。而木兔纵容他如此缓慢如此细致,他的手指时不时抓皱床单,赤苇模糊的视线看到木兔身前的阴茎已经完全硬了。

但是木兔并没有催促他或者是终止他的动作,只是在那里喘着气,等待着,眨着越来越湿润的双眼,将赤苇看进眼里。

他们真的,太想念对方了。

赤苇在扩张木兔这点从来不会吝啬润滑液,当他扩张到四根手指后木兔的身下已经湿得一塌糊涂,木兔弓着腰,有些难耐地向上挺着,想让赤苇手指的摩擦更深更用力一点。赤苇撑开木兔的膝盖,扶住自己已经硬了许久的阴茎压在木兔的穴口。他抬起头看向木兔,而木兔也正看着他。木兔微微点头,是他们不需要语言允许的同意。

赤苇破开木兔身体就像是热刀切过黄油一样,缓慢,坚定,又契合。当赤苇一下到底时,两人都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是一种终于回到家的熟悉。木兔的手抓住赤苇在他腰边的手腕,轻轻捏了捏,赤苇深吸一口气,又吐出,他俯下身,将木兔圈在自己的身下,臂弯揽着木兔的大腿,用他们习惯的节奏运动着。

起初还有些生硬和不习惯,接着身体逐渐记起了他们之间的默契,木兔很快就进入了状态,他抓着自己脑袋旁边的枕头,咬着嘴唇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早在赤苇洗澡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这家旅馆的墙壁并不怎么能隔音,而他也并不想让赤苇明天早上去看别的旅客的脸色。赤苇倒是有些遗憾自己这一次听不到木兔的声音,于是他低下头,并不担心木兔的柔韧程度,吻了吻木兔的嘴唇,然后 舌头撬开对方的嘴唇,让那些破碎的呻吟和舒服的哼声全部灌进他的嘴里,落进他的心里。

做爱时木兔总有些小习惯,每一次重逢时赤苇都会有意无意地去寻找这些他所熟悉的小动作。比如说木兔总是会想要手抓着赤苇的哪里,而这一次也是,木兔松开抓着床单的手,又一次摸索着抓住赤苇的小臂,摸着摸着又抓住赤苇的肘弯。他别开头躲过赤苇的唇舌,张开嘴急促呼吸着,眼睛像是玻璃,泛着盈盈破碎的光,眼角带着湿润的痕迹,赤苇舔上去,是眼泪。

“赤苇,”木兔发出短促的气音,“我快到了。”

赤苇点点头,换了一个角度,逼得木兔瞬间扬起脑袋,让赤苇的牙齿咬在他的喉结上。他松开抓着赤苇的手伸向两人中间,抓住自己的阴茎开始上下撸动。赤苇咬咬牙,最后又狠狠操进几次,然后两人一前一后释放了出来。

木兔喘着气,他的胸口一起一伏,而赤苇倒在木兔的身上,他的脸贴着木兔的肩膀,胸腔顶着木兔的胸腔,渐渐地,和木兔的呼吸同步起来。

他们安静地窝在那里,没有任何人想要动一根手指。

赤苇在想,这一次是三个月,上一次是一个月,但是还有一次是漫长的半年。他们聚少离多,即使重新聚在一起时,最长的时间也不过是木兔冬休时候的一周。

“木兔学长。”

“嗯?”木兔抬起没有沾上自己精液的手,抚摸过赤苇因为出汗而有些湿漉漉的头发。

“这样真好。”赤苇闭上眼睛,木兔的心跳传递到他的右胸腔里,他觉得自己仿佛有了两颗心脏。

“赤苇。”

“……嗯?”赤苇有点发困了,他哼了一声。

“你搬来和我住吧?”

赤苇抬头。

木兔的眼神温柔得如同赤苇梦中最美的夕阳。

“和我住,然后我们结婚吧。”

 

END.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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